没错,归根结底,还是一个‘钱’字。
他与司马亚楠都不是神仙,凭空变不出钱来。
今年的扶贫资金大半已拨付给各县市,然后也都被各县市差不多败了个精光。
不要惊讶,搞城镇建设,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现如今的‘政治正确’,也是捞取政绩的常规手段。
智远县不是个例,安山、南门等县市都是一个德行。
剩余那部分用以城建建设的一亿多资金,因项目被他与司马亚楠紧急叫停而得以幸存,算是让财政户头上好看那么一丢丢。
扶贫要钱,招商要钱,教育卫生的支出与投入也要钱。
每次召见财政局长邓先瑞时,对方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刚才还给他讲了一个不太好笑的笑话——今年还能拆东墙补西墙,对付着把全市公务员的工资开了,到了明年如果不想让大家喝西北风,就只能厚着脸皮跑省里要钱了! 所以说,想要搞活经济,想要脱贫致富,光动嘴皮子不行,光有决策者和执行者也不行,还得有本钱的投入和支撑。
与白手起家相比,更难的是负债起家。
而这样的烦恼,是周市长在担任公安局长和公安厅长时完全没有的! 将报告放在一旁,伸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脑子里一个念头接一个念头的闪现,上哪儿能骗,不是,能抢,也不对,上哪儿能弄到钱呢? 让他先把各乡镇扶贫产业基地投资建设支棱起来。
周翊伸手又拿起另外一份报告,这是他让梁行健汇总各县包括来凤乡、富强乡等十九个乡村的调研反馈。
他以下达任务的形式,向各乡镇党委书记限时完成一道相同的考题——‘我们这里都有啥!’ 来凤乡党委书记袁国庆的答案是:我们有山林和茶叶。
富强乡党委书记严加富的回答是:我们有香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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