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刀衙役的拥护下走出来,他打眼扫了一眼门前的乡民们,官袍衣袖一甩,冷冷哼了一声。
身边的衙役顿时大喝道:“见到知县大老爷,还不下跪。”
官庄有艾家这个官宦世家,再加上常有朝廷官员前来走动,乡民们对知县并不是多惧怕。
“拜见知县大老爷。”
他们敷衍的跪倒在地,稀稀拉拉地喊着。
李毅却怎么也跪不下去,只是拱拱手,连敬称也懒得喊。
面宽体胖,摆足了官谱的宴子宾脸上青气郁郁,冷哼一声,“好狗胆,见了本官,竟敢如此无礼。左右,还不将其拿下,打将一通。”
两个衙役顿时抽出腰刀,走到李毅面前,目露凶色。
旁边围观的乡民眼皮一跳,有些畏惧。
李毅却哂笑一声,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打眼扫了一眼两个衙役,脑袋离明晃晃的腰刀只要半米。
但就是这半米,两个衙役却怎么也不敢砍下去,反而相视一眼,有些心虚。
“一群废物。”宴子宾脸色难看。
此时乡民越聚越多,议论纷纷,不时有人说艾万华又如何如何,苦主如今找上门来。
宴子宾还想明年大计能得个优,去往东南做官,哪能这时候传出恶评。
“好个伶牙俐齿的凶徒,明明是你蓄意行凶作乱,殴打艾家二少爷,如今竟敢倒打一耙。”
他冷哼一声,对着乡民道:“诸位,尔等断然不能被此贼哄骗。”
两人前后说辞不一,乡民们更加好奇,一脸热烈的围观着。
李毅看着脸色阴沉的宴子宾,冷笑道:“敢问知县大老爷,你乃是米脂县的父母官,如今案件不察,也无证人证词,你为何一上来就直接断定,是小民蓄意行凶作乱?”
“刁民,竟敢如此狂妄。”
宴子宾闻言怒不可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