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之后,柳白就见着右手边有一条往下的通道,黝黑,里边的阴气都已经汇聚成了风,从中阵阵吹出。
这若是寻常人在这,都不用多,只需要吹上一阵这风,回去都得大病一场了。
可柳白待在这却是感觉极为舒坦,尤其是待在这通道口,凉风阵阵。
说话的声音……也正是从这底下传来的。
地面还带着许多水渍。
柳白身形从这飘了下去,不多时便是落在了这地底,一眼望去,他终于是知道这阴气是怎么来的了。
只见这地底从余阳河中引来了四条水槽,每条水槽里边都还浸泡着许许多多的阴物。
而在这水槽边,每隔差不多三四米就站着个聚五气的走阴人。
他们一个个的都在这……洗皮。
洗的是……人皮。
哦不,在这浣衣局里边,应当是叫做洗衣。
这一个个浣衣人都是脸色发白,凹陷的眼眶呈铁青色,身形弯腰驼背,似是都直不起来一般。
但在柳白眼里,他们更像是一个个都背负着罪孽。
一张张人皮在他们手中浸入水槽,只是刚放下去,就有一团血花在这水面散开。
与此同时这地底墙上,还悬挂着一张张洗净的人皮,或完好,或破损,一个个都还在滴答着水渍,腐烂的恶臭味弥漫在这地底。
这里,就像是传说中的剥皮地狱。
纵使柳白这见多识广之人,看到如此场景都忍不住心里发毛。
太渗人,太恐怖了。
除却那在水槽边洗人皮的浣衣人外,还有一些则是将那些已经控干水分的人皮用几块草垫子夹好,放在一旁的担子上,想来是要挑去别的地方了。
那里,也就是柳白的目的地了。
找着了地方,他也就没乱走了,乱走还怕找不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