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祝鬼的眼皮子底下，没了。

这幽静的街道上有些安静，跪着的庙祝鬼还在跪着，原本坐着的癞皮黑狗却是已经站了起来。

“小黑，有人把主人的坟……给挖了。”

庙祝鬼又在和黑狗说话了，说的声音很轻，声音还有点颤抖。

像是在竭力压制着什么，像是忿怒。

“汪——”

黑狗头一次叫出了声，声音低沉呜咽。

若是李道玄在这，难免会有些失望，因为他一直觉得，这黑狗应该口吐人言的，没想到到底还是条黑狗。

“小黑，你说该怎么办？”

庙祝鬼依旧在问话，只是他身上却是有着一缕缕黑色的烟雾不断显现，从他身上溢散出来。

黑烟所过之处，一切衰老，一切腐化。

庙祝鬼脸上的表情也愈发狰狞，像是连皮肤都在寸寸开裂。

“汪——”

黑狗又叫了一声，声音比刚刚大了些。

黑狗叫唤的时候，庙祝鬼是侧耳倾听的。

“对对对，我也这么想的，杀了他……太可惜了，应该把他的人皮撕下来当做灯笼，人脸可以当做面具，头发拼成鬼绳，手骨当做烛台，牙齿和眼珠子则可以当做吊坠，对了还有人血可以制成鬼烛。”

庙祝鬼低声不断絮叨着，越说好像越是兴奋，连声音都在颤抖。

只是说到后边，人却好似有些癫狂，仰天怒吼道：“死，一定要死！！！”

声浪滚滚，所过之处，整条街道都变得苍老破败了许多，地生青苔，墙体破败。

黑色，愈发浓重。

……

“在小小的坟墓里面。”

“挖呀挖呀挖。”

“挖小小的骨头。”

“笑哈哈。”

李道玄哼着自己改编的小曲，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