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方节没有发现异常，只能问道。

“没事。”

李道玄推门进去，先是看了眼院子里边的树干和树根，都还在。

周絮进屋收拾去了，两人便在院子里等着，不过半柱香时间，她便腰间系着两个寿衣鬼出来了。

“行了，没什么别的要带的。”

说完她直接拎起那根长条树干夹在腰间，没有丝毫费劲，“走吧。”

方节愣了愣，也是很自觉地去扛起了那老柳树的树根。

许是他们刚回来一会，别的食谷者也没料到他们会走这么快，因而也没几个人注意到他们离开了鬼市。

出来鬼市门口，石碑依旧立在路旁，瞧见来人，它嘴巴张开。

“人来去，鬼来往，尘封的鬼市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往日的荣光。”

李道玄看了它一眼，没再搭话。

石碑翻来覆去也就这一句话，直到三人走出去许远，他都还是在念叨着。

“人来去，鬼来往……”

风吹来了石碑的声音。

也送走了石碑的声音。

……

出了鬼市，李道玄手上便是拿着从周絮那拿来的堪舆图，手写图画，字迹娟秀。

他稍微对比一下所处的位置，便是已经确定了大致的方位。

“走这边。”

天边已经开始昏黄，三人再度钻入了俗世丛林。

树影落错，三人都是落地无声，步伐极快的同时，也没在地面留下脚印，可饶是如此，依旧有一人，隐隐约约的落在他们身后远处。

只是刚刚翻过一个山岗，李道玄就伸手示意，周絮和方节都是面露诧异。

但很快，周絮就察觉到了什么，躲进了一旁的树丛。

方节虽不知为何，但却知道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