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沈府不远的另一处宅院。
沈青鸾在花轿中并不清楚,却也敏锐地察觉到距离似乎不对,太近了些。
挂着疑惑,沈青鸾盖着盖头被人引着在堂前拜过了君家的长辈,就被搀扶到了提前布置好的新房中。
君呈松则要先在外面应酬一番,君家其余女眷便在新房陪伴着沈青鸾说话。
这几个妇人之前都是和沈青鸾打过交道的,这会看她再嫁,难免有些尴尬。
不过都被家中的男人们交代过,哪怕往日有些不和睦,这会也都强打热情,不敢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今日一大早侯爷就起身去迎亲了,你们大约是不知道,成亲的时候新郎到得越早,就说明对这门亲事越满意,新娘子就越有体面。
我参加过这么多婚宴,就数咱们侯爷到得最早,想来是对这门婚事迫不及待了。”
族长夫人这般说着,心里头那丝别扭居然被羡艳取代。
要知道她女儿成亲的时候,新郎就是按吉时到的门口,喜轿出发的时候,时辰便晚了些许。
有些人家刻意如此,便是为了日后新郎能压新娘一头。
哪像镇远侯这般,那是恨不得一颗真心都交出去。
嫁夫如此,这一生也没什么遗憾了。
君呈松的行为显然是刻意在给沈青鸾脸面,族中其他妇人闻言,对沈青鸾越发不敢小觑。
说话时都不露痕迹地捧着沈青鸾,让沈青鸾不由得感慨,原来一个人对她好与不好,当真这样明显。
当初嫁给君鸿白时,他在君倩的唆使下要为杜文娘守身,当夜并未和她入洞房。
也就是这一遭,让她在君家始终抬不起头,族中的长辈们哪有如此和颜悦色的时候,各个恨不能用言语将她的脸皮撕破。
如今,当真是今时不同往日……
沈青鸾没说话,却也不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