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山穷水尽,却还想往沈家头上扣屎盆子的做派实在太过讨厌,这才出手坏一坏他满肚皮的恶臭算计。
没想到,换来杜康这样一副后悔不及、有苦难言的模样。
她心思何等灵敏,只略一思忖就觉得其中或许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算计思量。
大抵,还是和她有关的。
沈青鸾眼眸微动,又冲着君鸿白道:“大爷说的是,这些丫鬟们安置好了,便该轮到杜……老爷夫妇两了。”
她仍是尊称一声杜老爷,杜康脸色又是一变,警惕地盯着沈青鸾。
这回,沈青鸾面上仍是漫不经心,心底却是时刻关注着杜康的神情,嘴上试探着道:
“杜老爷如今虽是奴身,到底是杜姨娘的父亲,杜姨娘又怀着大爷的孩子,真在府上做些粗使活计还是不。
不如就拨一处院子住着,还有这些小厮,也仍旧是伺候杜老爷吧。”
杜康狐疑地打量着她。
沈青鸾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暗道杜康对她果然有忌惮,只这忌惮到底从何而来却不可知了。
按理,自己跟他应当是没有旧仇才是。
怀着这个心思,沈青鸾又道:“大房空置的院子如今只有杜姨娘旁边的碧青院,将杜老爷安置在那,大爷觉得如何?”
君鸿白不耐烦想这些琐事,拧着眉头应好。
杜康却警惕地看着她,口中满是推脱道:
“不敢不敢,小的如今身份不同了,不敢跟杜姨娘扯上关系,小的做那洒扫的粗活便是。”
这下,沈青鸾彻底笃定了。
杜康自入了侯府一言一行皆是拿捏着往日的旧情问君鸿白要照拂和好处,如今她主动将这好处递到杜康面前,他反倒心虚推拒。
显然对她成见颇深,且还夹杂着几丝心虚。
他曾经算计过自己。
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