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漫地伸出三指朝天:
“我沈青鸾对天发誓,日后若再插手镇远侯府的中馈,叫我一生霉运缠身,沈氏一族永无出头之日。”
“你!”君鸿白化拳为指,恶狠狠地指着沈青鸾。
不知何时开始,在沈青鸾面前,他一次又一次地品尝到屈辱、无力。
以往那个事事以他为先的沈青鸾究竟去哪了!
他还记得新婚之夜,掀开盖头后,那张美若明珠生晕的脸上泛出娇羞,彼时她柔声道:
“君心如日月,誓拟同生死。”
彼时他只觉得那美好的誓言不值一提,甚至比不上文娘留下来的一张轻飘飘的信纸。
可今日,还是这样风华绝代的脸,还是这样笃定的誓言,却将他的一颗心摘下来丢到地上踩。
人心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快。
沈青鸾这番话骇住的不只是君鸿白,还有君倩。
她脸上透出肉眼可见的慌乱:
“母亲快别说气话,父亲只是随口说,哪有不让正妻管家,反让小妾主事的。父亲快将您方才的话收回去。”
君鸿白眸光晦暗地盯着沈青鸾的脸。
君倩这句话已经给了他台阶下,只要沈青鸾说句软和话。
哪怕一句……
叫他失望了,沈青鸾看都没看他,拿团扇敲了敲桌面,“我累了,先行告退,你们自便。”
“沈青鸾!”
君鸿白暴跳如雷,打断君倩还要求情的话,“够了,我知道你贪恋她的母爱,可今日之状你也看清了,沈青鸾压根无心!”
说出这句话时,君鸿白只觉眼眶滚烫,仿佛有什么东西几欲夺眶而出。
“往后咱们府里就当没这个人,中馈就由绵绵来管,看她什么时候低头求饶。”
让杜绵绵管?
君倩嘴巴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