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抬脚朝杜绵绵身上踩去。
他身量高,块头也大,杜绵绵仰头看着他的鞋底足足有一艘小船那么大。
杜绵绵下意识畏惧至极,连忙尖叫着伸手去挡。
却见男人只是从她身上跨过去,甚至还格外恶意地在她绣满吉祥云纹的大红嫁衣上狠狠碾了一脚。
“啊!混账!”
杜绵绵崩溃锤地大叫:“来人,来人啊!侯府门口就看着你们的主子这么被羞辱吗!”
侯府管事急匆匆地赶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下意识板起了脸。
他在侯府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如此不成体统的女子。
只是今日夫人不管事,纳妾一事只能由他一个管事来操持,这会他也只能忍着不喜上前收拾烂摊子。
他走到君呈松面前拱手道:“这位壮士,今日镇远侯府有喜,不宜见这些血腥之物,还请您改道。”
君呈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从遥远的记忆中翻出一个人名:“李惠生?要我改道?你怕是瞎了狗眼?”
李惠生心中一惊,这才仔细打量面前的男子。
待看清他胡子下凌厉的五官,心中便是一个惊天大咯噔,双腿啪嗒一软跪下,“侯……侯爷,小人有眼无珠,见过侯爷!”
听他这么说,原本虎视眈眈看着君呈松准备动手的下人霎时都是傻眼,呼啦啦地先后跪下。
静谧的长街上,只有杜府的下人犹自未反应过来。
杜绵绵攥着拳头,目瞪口呆地看着男子的背影。
天杀的,她是不是被气出幻觉了?这个粗鲁屠户居然是镇远侯府的侯爷!
李惠生战战兢兢磕头告饶,心里将杜绵绵骂了个狗血淋头。
惹谁不好,偏要惹镇远侯府最大的主子!..?
蠢妇!蠢妇!
君呈松踏着官靴一脚踹到李惠生的肩膀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