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如今也是明辨是非举止有礼。
可你呢,你仗着大爷和老夫人撑腰,又有倩姐儿替你隐瞒,每每不服管教。
到如今九岁的年纪,我倒要问问你,平日夫子给你留的作业你做了多少,汉字你识得几个,文章能做几篇,平仄骈赋会哪一样!”
君远被问得结结巴巴,面色涨红,紧紧捂着腰间书袋,恨不能盾地而逃。
君鸿白闻言心中一凛,上前去扯君远的书袋:“将作业拿出来给我看看。”
当年他费尽心思头悬梁锥刺股、将将考了个二甲末名,而后没能谋到好差,非得老太太往娘家借钱才找了个缺。
反观那一届的状元郎,甫一入仕就做了天子近臣。
正是吃过亏,他比谁都看重君远念书的事。
可偏偏他沉溺亡妻之痛鲜少真正教子,老夫人又一味纵容宠溺。
时间浑浑噩噩一晃而过,如今一看九岁的儿子只知撒泼打滚,和内宅妇人胡闹。
不说跟沈家的后人比,就连君鸿冀这个没人管教的孤儿都比不上!
君鸿白心中汹汹的怒火,瞬间化为羞愧,与之而来的还有焦急后怕之感,急得他整个天灵盖都嗡嗡发懵。
他这会凶神恶煞还有平日慈父的模样。
君远怕得心脏像是被人捏住,在屋子里躲来躲去,口不择言道:
“不,我不给!你们听她胡说八道,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你们竟也听她的!你该打的是她!
打出来的女人揉出来的面,女人越打才越老实!”
本还有些侥幸觉得君远只是有些顽皮的君鸿白这下是再也不敢掉以轻心。
谁能想到镇远侯府居然养出这么一个地痞流氓般的孩子!
陆氏拍着桌子大嚎:“是我的错,是我目光短浅!本想着他小小年纪没了母亲,多有疼爱宽纵,哪知道会纵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