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安与他无冤无仇,如何会向他行刺。”
谢希暮神情平淡,没有急着接话。
老妇的语气拖长:“十郎特递了折子给皇帝,让皇帝都知道了此事,皇帝震怒,如今乐安的处境实在危险,
哀家听说,那日宝塔山,你也在。”
谢希暮闻言仰起脸来,“太后究竟要说什么?”
太后瞧着她,眼神精明,“是你动的手。”
此番话下来,若是正常人早该慌张得不行,偏偏谢希暮镇定自若,坦然对老妇道:“太后,臣女可以跟您说句实话,乐安县主行刺的不是端王,而是臣女。”
“不用你说,哀家都清楚是你,乐安这孩子虽然平日里任性了些,但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如何会想到要杀人。”
太后面色沉肃,“你这样处心积虑引诱乐安买凶杀人,如此歹毒心肠。”
“歹毒?”
谢希暮听到这熟悉的词,险些笑了出来,只是眼底一片凉意实在赫人,“乐安买凶刺杀我,太后不严惩此人,反倒说我歹毒?都说慈母多败儿,臣女此番是领教了。”
“大胆!”慈宁宫嬷嬷严声呵斥:“冒犯太后可是死罪,谢大姑娘莫非糊涂了!”
“好了——”
太后缓缓出声,难得制止了旁人。
“谢大姑娘,今日哀家也不是来为难你的,而是给你一个选择。”
谢希暮抬眉,“哦?”
太后启声:“十郎请命皇帝要处死乐安,你若是能说服你家叔叔收回成命,此前所有的事情都一笔勾销,你若安分守己待在谢家,我不会为难你。”
谢希暮微笑,心脏就好像被泡在冰水中,寒得刺骨。
“第二个选择呢?”
太后眸底闪过沉意,一字一顿:“第二个选择,乐安若是被皇帝处死,你今日走不出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