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听了这话,试探地问道:“不知道丞相还喜欢什么?”
这话赤裸裸便是打探谢识琅的喜好,要对症下药。
谢希暮却没有装作不清楚,反而直接笑道:“琉璃姑娘想知道什么?不若直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起先琉璃还以为这人是在虚与委蛇,可当谢希暮当真对她的问题如实告知后,她才有些混淆了。
“姑娘当真愿意帮我?”
谢希暮临走前,琉璃热络地握住对方的手询问。
谢希暮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笑脸,“小叔叔独身一人,我们这些做小辈的自然希望他快些成家了,琉璃姑娘可要把握好机会。”
琉璃闻言羞怯一笑,直到女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显德院,取而代之的才是极致漠然的度量。
“姑娘,这谢家人除了那位老族长似乎都不待见咱们,不过这个谢大姑娘人倒是不错。”琉璃的侍婢名唤岁岁,是陪着琉璃一块长大的。
琉璃的确不是什么扬州前任知州之女,先前只是在一家曲艺坊中当清倌,卖艺不卖身,后来她的一个姐妹被三皇子选中,过上不愁吃喝的日子。
琉璃是艳羡的,她的底子不比她姐妹差,又因为一身傲气,不屑于跟随普通富商,在那乐坊中蛰伏隐忍多年,本以为要就此荒废,没想到等来了这个机会。
方才她去朝暮院,才发觉这个世上不止是穷人与富人有差别,就连富人与富人都有天壤之别。
上好的和田玉瓶被随意放在梨花木小窗台上,信手插了几支院里栽种的花草;寻常有钱人都不舍得用做裁衣的貂儿皮竟然随意铺在青石板砖上,供女子踩踏;更别提号称一两香料一两金的龙涎香,在院子里时时刻刻燃着。
这哪儿是一个寻常院落,分明是被金银堆砌成的黄金屋。
若说先前琉璃想留在丞相府的心只有六七成,现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