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表情一怔,“什么?”
谢希暮自然道:“你受了伤,又穿着湿衣裳,当心伤口会溃烂,快些脱了吧。”
“我自己来就好。”
谢识琅想拿过她手里的瓶子,却被躲了过去。
谢希暮目光停顿了一下,唇角忽然漾开几分狡黠的笑意,眸子亮闪闪的,在漆黑一片中熠熠生辉。
“小叔叔该不会是在害羞吧?”
谢识琅顿了下,“没有。”
谢希暮凑近了些,隐去眸底闪过的笑色,“那日小叔叔中药,咱们不是都…你身上我早看过了。”
这本是该忌讳之事。
小姑娘此刻却毫无顾忌地提起,谢识琅不敢相信地抬起眼,耳尖滚红,“胡说,那日我没有脱衣裳。”
“……”
空气莫名寂静了下来,谢希暮面上的神情几经轮转,由明到暗,“原来小叔叔还记得那时之事。”
他清晰地记得那日床榻上的所有,却还是将她推向了旁人。
谢识琅担心小姑娘会这么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终究是他们不该谈论的事情。
就该像在火焰中烧干净的灰烬一般,被风轻轻一吹,散得一干二净。
小瓷瓶被素白的指节递了过来。
他微微一愣,见谢希暮表情黯淡了下去,苦笑:“我衣裳也湿了,先去换。”
她起身寻了两根竹竿立在洞穴两边,脱下外衫视作二人之间的屏风,亦或是遮羞布,
谢识琅隔着月白衣衫,隐约能瞧见女子朦胧的倩影。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里好似都掺杂了苦茶气,五脏六腑都涩得生疼。
“啊!”
谢识琅扔下药,飞快冲了过去,谢希暮面露惊恐,瘫软在地,与她相对的是一条竹叶青蛇,正吐露着蛇信子,阴恻恻的。
或是瞧见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