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去熬出一锅参水。
“怎么病得这样严重,大夫说什么了?”谢端远先前没见过晓真,只当是谢家新买进来的婢女,向她询问。
“大夫说,姑娘是受到了惊吓,才高热难退。”晓真看了眼谢识琅才答道。
谢端远一顿,想了想,看向谢识琅,“还是那一次受到的惊吓?”
谢识琅嗯了声。
阿顺端着煎好的汤药入内室,见老族长在这儿,连忙行过礼。
“快给你家姑娘喂药吧。”谢端远摆了摆手,叹着气出了内室。
阿顺答是,舀好一碗药后,唤谢希暮起来。
姑娘高烧得迷迷糊糊,被喊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谢识琅只好拍了下她的肩,声音明明比阿顺轻得多,谢希暮却很快醒了过来。
阿顺见人醒了,松了口气笑道:“姑娘果然只对家主的声音有反应。”
谢识琅闻言,从阿顺手里接过药碗,平声:“我来喂,你们去看看小厨房熬的参水如何了。”
谢希暮初醒,身子还虚得很,人参熬的水能提气。
晓真和阿顺出了内室,本来就不大的空间只剩下两个人独处。
谢希暮抬起眼,瞧男人低垂着眼,搅匀碗底药渣,浓密乌黑的睫翼耷了下来,神绪不明的模样,仍是俊美得夺目。
“小叔叔…咳、咳咳。”
谢希暮想从床上坐起来,谢识琅察觉小姑娘动作艰难,眉心皱得更深了,一把扶住她的肩,帮她坐好,不忘在她腰后垫好软枕。
“我怎么在这儿?”小姑娘的神情迷惘,“我们不是在库房吗?”
听谢希暮提起库房,他端碗的动作僵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平静,“你发高烧,晕过去了。”
她闻言皱紧了眉,“小叔叔,在库房的时候,我有没有……”
谢识琅看向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