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已经是咱们乡,仅能招商成功的几个目标之一,毕竟十里营啥样,你也知道。”
开车的招商办主任,开口道:“我们跟对方接触过几次,对方很意动,毕竟可以甩掉下岗职工补偿的事儿,但当地不放手,或者说,当地要求厂子解决问题才能离开,这事就拖了一年多。”
副乡长:“再就是,到了地头,千万别说咱们真正身份,也别说是来招商引资的,否则会被打。”
余阳了然。
这年头,哪怕破产企业,也是当地心头肉。
你跑去挖人家的心头肉,别说被打,怕不是要被下药、被火烧。
随后翻翻手里的招商目标的资料。
厂长姓名、厂区地址、厂区规模、企业资产、年产量、年营业额……
乡长:“小余,这次让你来,主要是我们几个跟当地躲猫猫,躲来躲去,混了个脸熟。”
“晓得,也就说,我出面。”
“通透。”
“其实这种事,完全可以找大支客张海,他见多识广,说话什么的都很到位。”
“张海跟姓韩的,还有拳铺挂车的东家,忙着组建车队,说拿了1000筐豆苗就去津港,最近没空。”
“煤球厂老黄也行。”
“他那土老帽,满口黄牙,还有口臭,走人家那,岂不遭嫌弃。”
“至少老黄脑子没问题,看事也明白,否则肯定从银行手里拿下砖窑。”
余阳对自家煤炭供应商,印象很不错。
至少人家敢在咱欠一屁股债的时候,赊给咱几十座生铁炉子。
补了句,“人还是挺好的。”
副乡长:“他好个屁,三年没纳税。”
“没抓起来?”余阳好奇道。
开车的招商办主任,摇摇头,“谁抓?半年前,地税的跑集市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