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兴生被气得没有在云县过夜,直接回了京城。
而陆安清则没忘在街角的水煎包店,耐心地等待了二十分钟,拿着新出炉的水煎包回了家。
“回来了?晚上吃酸汤面叶,给你们都醒醒酒!哟,你还买水煎包了?正好,配着一起吃。”
“姐夫,你管管我姐!这都结了婚的人了,还随便打人?你看看她把我脑门都弹红了。”
“别搭理他,愿赌服输。江嘉明你打输了还告状你今年几岁了?”
……
陆安清一路上都在想着要是家里人问起他出去这一趟是干嘛的,要怎么回答?
他实在没脸跟岳父岳母说他亲爹来了,然后又走了,连面都没有露一下。
他想了很多转换话题的方法,可回来后却一个也没用上。
进门后没有一个人问起。
陆安清知道这不是大家不关心他,是所有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好让他不感到难堪。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很暖和。
那颗一直浸在冰水中的心变得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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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婚宴是在云县最好的国营饭店举行的。
虽然因为江嘉意的坚持只摆了两桌,可江老头疼女心切,餐标定得非常高。
在这个十八块钱一桌就能上全鸡全鱼红烧肘子的时候,江家选了二十五元一桌的标准。
所以这一桌菜那真是做得排排场场。
鸡鸭鱼肉这些不说了,压轴的硬菜还上了葱爆海参,锅巴鱿鱼,以及这个时代很多内陆人尝都没有尝过的鲍鱼。
虽然海参.鱿鱼还有鲍鱼都是用的干货泡发,但在这个北方小城来说,这已经是顶级的好菜了。
江丰益和刘巧凤都是招工招到机械厂来的,两个人都不是本地人,所以这次请客来的没有长辈和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