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现在还能活着,也只是那两个家伙的恶趣味罢了。
他们。
曾经被王瀚压制得太狠,承受了太多的家族长辈的对比、羞辱,对王瀚充满怨气。
因此。
王黎丹田、经脉受损,他的苦苦挣扎,在那两个家伙看来,简直是最精彩的马戏。
他们并不介意王黎十岁之前的天纵奇才。
因为如果把修行比作万米长跑,那么王黎的赛道,早就已经被提前截断。
前期。
他跑得越快,越是在同辈之中遥遥领先。
那么。
当他来到那如天堑般的鸿沟前时,他就会愈发绝望,心态也会愈发崩溃。
身后的那些同辈,会一个一个地超越他。
他会发现。
哪怕他转修淬体之法,哪怕他强忍着烈焰灼体、利刃剜肉之苦,十年如一日苦修,命运也不会改变。
不入筑基,皆为蝼蚁。
而从炼气到筑基之间的路,自他父亲去世那天起,便早已被彻底截断了。
他。
只不过是那两个家伙,发泄怨念的玩物!
他们将王黎如蝼蚁、小丑般玩弄,等什么时候王黎崩溃,绝望,那便是这场大戏最令人期待的高潮。
而高潮结束,他们俩玩腻了后,王黎便只有死路一条。
甚至。
即便萧战不愿承认,但看到王瀚的儿子明明天赋绝伦,却注定悲剧收场时,他的内心是有些快感的。
这种感觉非常腌臜、卑劣、病态,萧战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有这种感觉。
他并未主动参加那两个变态家伙的游戏。
但是。
在旁观这场游戏的过程中,他也确实没有阻止,一方面是无能为力,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