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的遗物和积分,且还自有一套流程呢。
可如今不知怎么了,手里的东西越来越抱不住,心里的忐忑却越来越多了。
而就在这度秒如年的煎熬中,从小屋里磕磕绊绊连抬带拽的怀榆终于出现了!
但更可怕的是,她从身后又拽出一辆平车来,上头隐约躺着个浑身惨不忍睹的、只有一条腿的男人!
怎么没埋?
哦刚说了没死……但怎么没死?
呸呸呸他们的意思是!为什么没死但身上会显得那么可怕,仿佛遭受了非人的酷刑啊!
两人瞬间站直了身子,脚步下意识想要抬出,可看着那道极限距离的划痕,此刻又急又懊恼,只伸长脖子探望着,内心一片焦灼。
平车来到了野外,周潜赤裸的上身被束缚带捆着摩擦到伤痕,又一次让他忍受着剧痛。
而他看着外头湛蓝的天空,一时间没有在意身上的模样,反而发起了呆。
——当他被榕树的气根狠狠捆住甩起,然后硬生生绞断腿骨时,透过森林的缝隙,也能看出看到这样灿烂的天空。
原本还以为这辈子都没可能再见了,可如今……
他深吸一口气,由衷感叹道:
活着真好啊!
平车咕咕噜噜压着青草和碎石砖块,一路朝着防御军走去。
而两名防御军在越来越近的距离中身躯也越发紧绷,直到怀榆终于跨过的那条线,他们迫不及待的就扑到了推车面前!
另一人慌乱的将手里的东西又放回车上,而后忍不住看向怀榆:“这是怎么回事?周队长身上……”
怀榆能说什么?
“我不知道啊。”
她顶着一张狼狈又憔悴的小脸说着无辜的话,整个人茫然无辜的仿佛刚醒的小鹿。
而周潜躺在平车上默默看着这一幕,大概明白了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