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闹得这一出,不过是徒增笑料而已。”济国公夫人抿一口羊乳,讥讽道。
镇国公将军牛夫人瞥一眼她,轻嗤一声:“永昌侯夫人向来走一步看十步,她既然敢站出来,就说明她是深思熟虑过的。嘲笑过她的人,脸都被打肿了。”
济国公少夫人冷哼一声,起身,拂袖而去:“那你定是不知晓,松山书院吴山长和国子监祭酒早就通过气,不会允苏玄明入学。京都谁家私学,敢冒着得罪两大擎天柱的风险,去收他?”
济国公少夫人在踏出房门时,犹觉得不甘心,转过头来,继续道:“待到顾南夕走投无路时,你莫要后悔,找我哭诉!”
牛夫人忍不下去,腾地站起身,一脸寒霜道:“放心,这一辈子,永昌侯夫人都不会有走投无路之时!待永昌侯夫人大显神威,某人莫要死鸭子嘴硬才好!”
“你!”
济南国夫人和牛夫人怒目而视,四道视线在空中碰撞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两人不欢而散。
福全茶馆一楼,顾南夕还不知,在楼上,两名手帕之交的贵妇竟因自己起了矛盾,险些割袍断义。
“干娘!原来您早有准备!我还奇怪,您为何要送我们《唐诗三百首》,没想到,用处这么大!”
李明德领先顾南夕半步,为她拨开兴奋的围观人群。
陈逸轩狗腿地去打包了一碗七宝擂茶,跟在顾南夕身后:“干娘,您还没来得及吃口茶,定是渴了。这七宝擂茶最适宜冬日饮。”
“啧啧,你们没瞧见,方才茶客们念的面红耳赤,两眼冒光!”
“哈哈,那李少言和吴法天本就不学无术,更何况这等生僻的诗!他们方才那哑口无言的样子,真是好笑至极!”
少年郎们叽叽喳喳,好不兴奋。
顾南夕只觉得有八百只鸭子,在自己耳边呱噪,直叫人头脑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