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怀好意。
吴法天身后的小厮,像是个捧哏:“少爷,人家苏郎君有骨气得很,主动从松山书院退学呢。咦?他为什么不去太学?是不想去,还是考不上啊?”
吴法天横一眼小厮,阴阳怪气道:“莫要胡说,小心苏郎君哭着回去找阿娘!咱们可比不得他,有那么能耐的娘亲。”
李明德闻言,眉毛竖立:“吴法天,休得对我干娘不敬!”
吴法天一见是李明德,就像是被踩尾巴的猫,刷一下,站起来,怒斥道:“你个狗腿子,惯会见风转舵!你真当一杯茶恩释前怨,你就是那讲义气的大侠了?有本事,你陪着苏玄明退学呀!一直赖在松山书院作甚?”
李明德额间青筋直冒,怒火中烧:“你当我稀得上松山书院?蛇鼠一窝,沆瀣一气。我李明德今日……”
“三弟!”苏玄明拦住李明德,冲他摇摇头,见李明德忍了下来,这才转头看向坐在一旁,悠哉悠哉的李少言。
“李少言,我成绩不好,考不上太学,我认!但那些私学不肯收我,是不是你搞得鬼?”
李少言转着手里的茶杯,语气淡漠:“扣一次屎盆子还不够,还想扣第二次?我李少言何德何能,能让全京都的私学都不收你?”
李少言作恍然大悟状:“兴许,英雄所见略同?都觉着你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毕竟,连商女都另投他人怀抱了。”
苏玄明的手指攥成拳头,缓缓地缩起手指。
多番碰壁,旁人不屑鄙夷的眼神,好似一把把尖刀,狠狠插在原本的伤口上,鲜血淋漓。
苏玄明突然很想逃离这里,想找个无人的角落,躲起来,一个人静静地待着。
可是,苏玄明不能!
阿娘千辛万苦,想尽办法帮助自己挺起脊梁骨,怎么能再一次弯下去?
弟弟妹妹们,还在背后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