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中融化。
沈怜青听到马车外的护卫惊呼,“崔先生您怎么出来了?”
崔澜腰间还别着一条毯子,脚尖点在树枝上,他洪亮爽朗的声音在雪地里散开,“有事,我且去去就回。”
说完身影消失在风雪中。
……
崔澜选的目的地不错,四面山谷环绕,寒风被阻隔在外,里面翠竹林立,圆滑的鹅卵石交错处,一条溪水穿梭而过。
山谷里还还开出了不少这个时令在外面已经凋谢的花,人一进来,身上的披着的厚重的外套都感觉是多余的了。
“妙啊,妙。”
崔澜找到一处空地,远可观山顶的积雪,近可看谷中繁花绿竹。
他褪去身上的白色大氅,嘴里叼着一支笔,抬手拂开三四米长的画卷,护卫给他架起了桌子,上面放着各种颜色的染料。
沈怜青坐在一旁看他作画。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沈怜青此刻深有同感。
黑色的衣服裹在他身上,墨发不作拘束,肆意潇洒,轻佻的眉眼一旦忍凝便透着几分严肃。
肩头微动,手中的笔如同生了灵气一样,随着他挥手落下数道痕迹,每一处都令人意想不到,可当点上颜色,断开的痕迹接连,那一幅山中之景的画卷便慢慢铺展开来。
竹叶轻轻飘落头顶,崔澜神情专注,寥寥几笔高山竹叶溪水美人跃然纸上。
几个时辰过去,沈怜青咬着护卫烧烤的猎物吃完再次回到这处。
她发现崔澜要画的东西几乎快完工了,他并不是只画谷中所见,他们前面路过的地方一一印在他脑海里,他落笔挥就。
从路上雪景到山中之景,形成了一幅延绵的景观。
真是好,连她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也觉得很厉害。
等他画完,将笔放到一边清洗,沈怜青蹲在他身侧学着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