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来投亲了。
秦越状似无意问道,“你们投亲与你们当地知县有关?”
这位年轻老爷没有架子,还是个喜欢用恶言恶语和冷脸表现善良的别扭人,能如此心平气和一问,风玉东自是不隐瞒。
北方两年干旱了,知县不但不上报旱情,还加了一项河水使用费,谁家想挑河水浇地,一文钱两担水。
听起来好像不贵,可土地得需要多少担水才能浇透?庄稼需要多少担水才能浇活?
想半夜偷水都不行,衙役把河边给围上了,只留了几处担水处。
为了庄稼,为了粮税,农民咬牙买水,浇到最后,收获的粮连粮税都不够,根本还不了水钱。
没钱就拉人,壮丁、女子和孩童都可以。
风家把所有能当的家底都当了,堪堪保住了家人。
北方是待不下去了,想到南方还有亲人,加上南方雨水足,不轻易出现旱灾,风家人就拖家带口来投亲了。
这一路上全靠喝生水吃野菜熬了过来,还熬过了去年冬天,终于在春天到了岭南。
不知是水土不服或者是不习惯岭南的潮湿,风家人开始出现泻肚症状。
开始是孩童,后是老人,没钱医治,风家人只能卖身为奴,
“感谢老爷的收留,玉东必定带着家人替老爷打理好府内所有琐事。”
“你们人太多了。”
秦越淡淡开口,把玉东吓了一跳,“老爷,我们……”
“别紧张。”
秦越道,“我是说你们打理一府琐事,人太多了。
你们尽快养好身子,把府内零碎琐事交给老人和幼童,其他事情就交给你父母他们兄弟俩。
你们四兄弟就能空下手来替我做其他事情,我不努力挣钱,怎么养你们?”
“多谢老爷!”
若不是在车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