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近来名震京城的节度使黄安吧?”
李师师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令人震惊。
那自称黄彪的男子眼皮一跳,连连摇头,矢口否认:“花魁娘子说笑了,我哪里是什么节度使。再说了,今天是朝会,人家黄节度上朝去了。”
“哦,郎君一个乡下财主知道的好多呀!”李师师狡黠一笑,直起身子,脸颊凑近黄安,吐气如兰:“妾身发出请帖,次日便有人来,十分可疑。另外我曾请人去过济南府,有郎君画像。这须髯修剪掉大为不同,却可辨认,不会有错。”
李师师又伸手摩挲着黄老爷精致的短须,娇笑连连。或许动作的幅度过大,薄薄的锦被悄然滑落。白花花的胴体和傲人的邪恶绝对令人惊叹。
“郎君,休要欺瞒妾身,女人的判断有时候很准。”李师师不给黄老爷否认的机会,继续柔声笑道:“其实从最初见面时,我就觉得郎君好生面熟,好似见过,直到回房间换衣裳时看到郎君画像,陡然想起,定是黄相公来赴约。只是不想被人知道,改头换面,来樊楼见妾身。”
说罢,李师师从床里摸索一阵,取出一个圆筒来。打开盖子倒出一幅画,摊开给黄老爷看。画作很有水平,栩栩如生,上面是一个金盔金甲的将军正策马游街,那将军赫然就是黄安。
有了参照物,这两两对照,黄老爷的确非常神似。
黄彪老爷脸色变了又变,满脸我靠。
李师师一直近距离盯着男人见他神色有变化。心中了然,像是得胜般笑容满面,大胆猜测:“郎君乔装打扮来樊楼见我,偷偷摸摸,必定是真身。至于参加朝会之人,估计相貌与郎君相似。”
李师师笃定说完后,又是一阵娇笑。
而那黄老爷脸上看不出异常,却默然无语半晌。陡然间神色变得凶狠,看向李师师,冷冰冰地说:“哼,你可知道知道的越多,便越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