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谭走了,脸上浮现冷笑:“童贯啊童贯,大家都是靠马屁上位,看谁手段高超。你当在老子军中埋下两颗钉子?老子却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到头来,还惹得一身骚。”
王禀,赵谭刚来是在济南府驿站里安顿。来到将军府报道后,黄安为了彰显心胸,直接让人搬到将军府后院,单门独院,也方便有事召集。
行李搬过来后,两人在后院住下。
赵谭来隔壁院子找到王禀,见他忧愁,不解道:“王兄为何忧心忡忡?难道是因为这黄安刁难?这黄安虽然鸡贼奸诈,怪不得恩相这般忌惮。但是好在,恩相交代给我们的任务初步展开。”
“哎,你都说了他鸡贼奸诈,这趟任务没那么简单。”王禀见到同伴不自知的样子,又是叹气。
赵谭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满脸不以为意:“去登州办事,这有什么难的?依法论处不就得了。那什么聂家,敢杀人害命,那这是报应。至于当地官府牵扯进,查清后回来交差便是。”
“哎,兄弟,哪有这么简单?”王禀苦笑几声,板着脸说道:“你和我都是恩相童枢密调派来的,这不是秘密,只要是个人都知道我们代表谁。在外行事别人卖面子,可却掺和登州这破事。”
“我们是受黄安命令办案,背后是镇北将军服啊!”赵谭还是有些不太明白,疑惑地挠了挠头。这位五大三粗的将领懂得打仗,转不过弯来。
王禀直接把话挑明:“表面上是没错,可我俩带队,他人只会在乎我们背后的童枢密。也会让人误以为我等是恩相授意。依法论处,登州官府罪责很大,凡是牵扯进的当地豪强在劫难逃,责任全是在我们,也会被人怪在恩相头上啊!”
“啊,这不就是借刀杀人!”赵谭这才反应过来。
“没错,借刀杀人。”王禀看着同伴醒悟过来,又是愁眉苦脸叹气:“我和你这回都成为了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