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剑在空中挥舞几次以后,与慕如烟擦肩而过,竟像是深受她的吸引,继而越发像个调皮的活物,追赶着与她一同在玉盘上作舞。
“倒像是……”邹准目不转睛,叹道,“是慕如烟在操控着玄武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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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长廊,蜿蜒阴暗。
影随人动,白晏离开了姚胜的牢房,低着头默默走回,见门口的原先几个狱卒果真已经陷入沉睡,有人还打着鼾声。
地上散乱着几壶饮空的太子赐酒,还有残剩的酒滴。
他没有停留,而是走出了深牢的洞口。
阳光洒落,令他不由抬手挡住眼睛。
才过了这么一小会儿,光明竟然已经太过刺眼了么。
流石原本斜倚着牢狱之外的一株橡树,见到白晏便站直身子。
见出来的只有白晏一人,流石皱了皱眉。与白晏晦暗的眼神四目相对,他便对发生了什么全都了然,轻笑起来:“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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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下的玉盘,两尊玉影飞身往来,令观者又痴又讶。
程娇拖着沉剑汗流浃背,行动越来越勉强艰难。
而反观慕如烟,却是依旧步履轻盈,清灵如风,脸上看不出一滴汗珠。
众人,包括邹准在内,都不免惊叹:慕如烟的武功原来都已经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吗。
邹准不自觉转脸望向正投入观战的朱莀:奇怪,他的反应……
皇族的高台之上,吕潇潇和众人一道为慕如烟高超的身手所折服之时,下意识又回过头来看身旁的太子:奇怪,他的反应……
为什么,明摆着眼看如烟要赢了,他的脸色会如此沉重?
因又一次成为宫朝的红人,朱士玮以一个遥远皇亲的身份破例被请到高台。工于机巧的他自然不会放过观察在场每一个人——特别是太子及其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