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
群臣完成了他们的致礼,在太子的一个示意下再次整齐落座。
万民朝拜的感觉……
血液里好像有什么在翻滚。
吕潇潇的脸莫名有些潮红,有种错觉,觉得自己今日好像占了属于别人的位置。
别人?
什么人?
心跳声剧烈起来,脑海中仿佛有层雾,嗡嗡的一片。
太子心中人到底是谁,别人或许不知,但吕潇潇并非不懂。太子从前是慕府常客,众好友私下聚会之时,他眼中流露出的倾慕,任是再迟钝的人也不难分辨。
如烟呢?
她倒是看不清楚友人的态度。如烟像冰又像雾,从不让人看出她的情感。
但她那样一个对所有人都冷淡疏离的人,能任太子出入她的府邸,收留他的表弟,还有,扶植他入东宫……
怕是不会没有丝毫好感吧……
这才是吕潇潇今日如坐针毡的原因。自认为是不得已才坐在了这个位置,希望如烟看到心里不要介意才好……
当然——她如此告诉自己——今日坐在这个高台,能够更好地观看友人的比武。
如烟一定会赢。
她忆起少时有一次,她心爱的一只风筝脱了线,卡在了高树上。如烟正巧在旁边,见状二话不说轻松扶摇而上。她还未反应过来,如烟已一跃而下,将风筝递到了她面前。
她为友人的身手大为惊讶。更令她惊讶的是,友人竟然在她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身手。
她从小听母亲与姑母背后说了如烟太多,说她多么娇气又弱不禁风,多么中看不中用。父亲从不在背后嚼舌,但仅有几次听到过他以恭敬的语气谈起如烟的时候,也只是用了“孩子”这个词。
谁都不知道如烟的身手很好。甚至到她去了北境,在那里镇守五年,人们还都以为她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