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姓名。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文明在这里没有痕迹,却又到处都是痕迹。
“年轻夫妇惊奇地望着眼前的旷世美景,还有救了他们的人。那是一群身着银色铠甲、脸戴面具的人。有男有女,均挺拔俊逸,英武洒落。从铠甲、战马这些线索告诉他们,这群人是战士。可从他们身上丝毫感受不到血腥杀气,有的,只有温柔的力量。
“孩子在战士的臂膀里格外安稳,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夫妻俩还像活在梦里,怔怔地,竟忘了要去从战士怀里接过孩子。孩子笑得是那么开心,胖胖的小手抬起来,试图去拉战士耳侧的面具锦丝。魁梧的人并没有受到冒犯的样子,依旧温柔地俯瞰着婴孩,任其顽皮。一阵风吹过,树叶沙响,花香弥漫,锦丝松动,面具落到了草地上。
“年轻夫妇瞪大了双眼。这个银装铠甲的人——如果可以对其冒犯地使用“人”这个卑微的称呼的话——容颜异常俊美,目光温润深邃。看上去不过二三十岁的样子,却有着中年人的稳重,甚至,你会相信其必定有着长者的智慧。反正,看不出来其真实的年龄。但是——不像人类。战士脸上的皮肤像冰雪一样,介于玉白与透明之间,在日光下折射出神圣的光芒。蓝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像是沉睡的银河。
“年轻夫妇惊愕地望着,看到那副非人的容颜竟忘记了害怕,心中只是充满了崇敬之情。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伟大、充实的感觉,仿佛从战士的蓝色血液里流淌到了年轻夫妇的体内。不知孩子是否也体会到了这种感觉,孩子在战士的怀中笑得快乐,笑得无瑕。
“他们从战士的手中接过孩子,便感谢辞别,离开了那座仙境一般的地方。回到紫微山脚下,看到他们来时的杂林还有他们的村庄,已经全部被白雪掩埋。”
茶馆里一张桌子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说书人将一个长长的故事一口气说完,听者竟都忘了魂一般,如痴如醉,直到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