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不宣,姚胜应该趁此机会离开,待风波过去便会无事,也算是保全了镇西军的稳定,还有慕如烟身后势力对西边的控制。
为什么——邹准暗暗握着拳——你这么一来,慕如烟昨日做的全白费了。
空中飘来一声悠悠轻笑,像纯灵的顽童,又像是天宫的仙妖。
月白色的锦袍优雅摆动带来轻风,朱莀从前排回过头来,看向邹准。
邹准将目光抽离姚胜,与朱莀锐利对视。
朝会开始,紫微殿的气氛从方才的尴尬,很快变成了群起捕猎的兴奋。
人心跃跃浮动,空气中隐隐漂浮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快感。
姚胜罪名昭然,已无回旋余地。
在太子的授意下,禁军入场,准备以私取军事密件的罪名将姚胜带下。
“且慢!”一个身影从乌泱泱的大殿后方快步上前,“臣有事禀奏!”
朱景深目光一闪。
此人亦是一名武将。
唯有朱景深清楚,正是此人,在当初镇西军南征之时,与他在解语楼密谈,且带着大皇子的旨意,令他服下毒药。
武将伏地自首,将往事在朝上掀开:为了彻底掌控镇西军,姚胜罗织阴谋,锢锁白家,杀害忠良,甚至还企图——毒害太子。
殿上哗然。
姚胜被扣住双臂按倒在地,双眸亦是冷静如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扭送了下去。
这一切的发生都是那么的干脆、迅速。堂堂一介镇西将军的陨落,就在短短转瞬间,竟像一颗石子被巨流吞没,没有留下一丝回响。
高远的王座依旧平静无痕,宛如一片深海。
仿佛有束冰冷的水柱直灌脊髓,醍醐灌顶一般。邹准愤怒地望着前排朱莀安静的背影。
从前的那些事,还有眼前殿上这明知会死却还来自首的武将——恐怕,这一切的幕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