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却是他们,对所谓的成就霸业最有热情。
同是慕如烟近来收作几用的将领,朱士玮的态度就要柔软聪明太多。民心不可违,圣威更不可损,谁知道慕如烟还回不回得来,太子和皇后两边都不能得罪,这时候,哪有比不声不响和稀泥更好的办法?
大殿上的权贵见姚胜“黔驴技穷”,已无话可说,一个个脸上带着得胜的喜悦,只听姚胜面色忽然冷静下来,言语镇定:“那就没办法了。”
群臣一个个心里暗笑:故作什么姿态,说的好像你本来有办法似的。
殿宇又一次传来姚胜的威凛高声,他面向高处的朱景深,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臣怀疑北旻南部重镇布兵图系伪图,要求程氏上殿对峙!”
紫微殿如一锅炸开的热粥。
一直藏在人声背后的朱士玮看了眼高处朱景深阴沉的面色,重重咳了一声,走出人群:“姚将军这就太过分了啊。”
“哪里过分!如要开打,不应该弄清楚那份布兵图的真假?不然,要那么多兵士生生掉入敌人的陷阱?”
“这……”众臣一时语噎,齐齐看向太子。
邹准倒吸一口冷气,看着大殿上这幅难堪的画面。
前排的朱莀又一次转过身来对他顽皮一笑,让邹准又一阵背脊冰凉:他前日在御书房看似信口玩笑的一说,实质却是煽风点火,在此刻掀起失控的乱潮。而他却像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在一旁悠然自得闲情逸致。
殿宇上的群臣支支吾吾,偷瞄着高处的王座,见太子沉邃的双眸晦暗难辨,在远处像深沉的海洋,不发一言。
“难道,太子要为了敌国美色,不顾自国军民?”姚胜双目圆睁,质问的眼神像是剐人的刀锋,望向朱景深。
邹准皱眉。
前日看似朱莀的一句戏言,竟在潜移默化中被化作一把无比锋利的刀子,刺向太子的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