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和此人有什么瓜葛。
可朱莀却像听到了邹准心里的声音,回过头来,对他邪邪一笑。
“……”
“解语楼毁了,邹大人可少了闲乐的胜地。”
“哪里哪里。”邹准客套陪笑。
朱莀眨了眨眼,眸子里泛着妖光:“我知道个好地儿,到时一起去啊。”
邹准被呛得干咳了几声:“好、好啊。”
一行虚汗从鬓角垂落,邹准心中直喊:老天,让这早朝快点过去吧!
紫微殿,一直到太子临朝,朝会开始,仍不见慕如烟的身影。
一个多月,虽然众人已对大将军的罢朝习以为常,可与北国的战事总不能就此搁置。
朝臣依旧风向一边倒,呼吁太子发兵北伐:
北旻正逢雪灾,新帝又身负重伤,现在不正是出兵的好时机?若能攻下北旻,则南北归一,能成就史上未有之霸业圣功。而且,现在民众对战争的热情已经升到了无以复加的高点,朝廷若不能回应民众的热情,怎能向他们展示皇族与朝廷的高瞻远瞩与雄韬伟略,又怎能让他们对这架统治机器心悦诚服?
而姚胜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正当中,试图抵挡四面八方的主战言论:“竟为了所谓的万世之功,让百万人白白去死!”
朝臣的主战声却如雷如潮:“姚将军此言是侮辱我军战力、还有大将军的才智!”
姚胜瞥了眼王座上不发一语的朱景深,似乎有过一分一毫的顾忌,却又即刻决定将那顾忌抛诸脑后,大声警告众人:“现在北国王座上的可是玄胤!他十五岁就带兵征战,杀我兵将无数,狡智多谋,怎会如此凑巧,一即位就受了重伤?一定是使诈!他在诱我们出兵!”
“即便是诈,大将军也能力挽狂澜!你难道忘了,几个月前面对北旻二十万精兵,镇北军可是毫发无伤,转瞬间歼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