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化成了发动战争的养料,越燃越烈。不知早在南疆海上打仗当初,慕如烟可曾想到过今日。
“所以,她才迟迟不出现吧。”邹准道。
“什么?”白晏与踏星同声问道。
是她亲手将朱景深推上圣坛的。身处同一阵营,她和邹准一样也被剥夺了自由表达自己立场的权利。所以只要慕如烟一站上朝堂,就必须主战,别无其他选择。
“她在拖延,”邹准将视线望向窗外,对面的解语楼外依旧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他微微眯起眼,按照慕如烟的性情猜测着她的意图,“能拖一日是一日。等到冬天过了,危机自然也就过去了。”
*
邹准有事先行离开了茶馆。
对街解语楼门口,不知为何好像有人群聚拢正在吵闹。
踏星警觉道:“我去看一下。”
白晏点点头,目送踏星离开,独自坐在原处。
茶馆中男人们的吵闹声越来越响,热火朝天一般。
“那北旻儿皇帝快死啦!听说他们内务府已经在置办丧事了!”
“吹什么牛皮!人家内务府在做什么,你一莽夫又如何得知!”
“狗眼看人低!我如何不知!因为北旻皇室向东海雍家订购了金丝楠棺木!”
原来此人是往来东海与中原的运工,雍家商网遍布全国,总有消息通过各色人等透漏出去。金丝楠木自古用作帝王的棺木。东海富庶,有着世间最上佳的木材与最精湛的工匠。
“你是说,雍家竟然在和北旻做生意?”
茶馆中的声响震天,几乎是在吵起来了。
不好……白晏听着人群议论的走向,越发紧张起来。
毕竟在这个国度里,最不能让人容忍的便是……
“雍家这、这是、大、大逆不道!”
果然有人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