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又将眼缓缓闭上,慢条斯理回道,“离我远点。”
两人皆唇角上扬,继续慵懒躺着。
好不容易来一次国都,雍静把自己的时间排得极满,不一会儿又下山去了。
杜若回来了,对慕如烟摇头道:“她又信口开河了什么胡说八道?”
慕如烟笑着坐起身来:“她说的也有些道理。你难道有时候不会也这样想么——要男人做什么?”
一束淡紫色马鞭草拍到慕如烟脑门。
杜若手握紫草,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道理是没错。但也要看是谁说的。”
两人相视而笑。
杜若坐下,脸色沉了下来。.?
秋风穿过山林,树叶五色斑斓,沙沙作响,空气转瞬清冷。
“怎么样?”慕如烟问道。
杜若凝重地摇了摇头。
在风中听杜若说着话,慕如烟一直沉默遥望远处的山间,背影就像伫立的山石。
“都有谁知道?”
杜若答道:“除了本人,还有陛下。”
*
午后,当三位皇子被帝王召到御书房的时候,左相已经在里面了。
帝王端坐,脸上看不出是何表情。
成年皇子中仅长兄不在场。朱景深瞥了眼左右兄弟二人。
看来左相已经将拥立之事提出。四弟朱景耀自然会顺应外祖父的意见,所以只要自己也坚定地拥护长兄,二哥朱景坤必也无法发出任何反对的声音。如此一来,大势可定。
正想着,朱景深与父亲深邃的双眸不期而遇。而他并没有闪躲,沉定地与他对望着。
“爱卿的谏言朕已经明白了,今日还要听听诸方的意见。”
朱景深正要开口,却发现父亲似乎并没有在询问他,而是将目光投向他们众人的背后,御书房殿门口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