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自己的强硬立场,站在主战派的最前沿,鼓吹发起一场浩浩荡荡的北伐。
可他是朱景深,不是玄胤。
他从来不向往战争,更不爱在朝堂表演。
因而,这些日他将自己与世隔绝一般,能不出府便不出府。
前些日长兄随着南征的先行部队回都的时候,他也没有去迎接。
帝王与群臣依旧以凯旋大将的规格迎朱景厚归来。太久没有开启过大门的东宫,是在大皇子抵都前几日应帝王的命令开始收整的,目前还无人入住。
立储的呼声已经愈涨愈高,而经历了劫后余生的大皇子朱景厚似乎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喜欢沉浸在群臣的簇拥之下。据说这几日他闭门谢客,只是每日定刻到宫中与父亲请安闲谈片刻,行事格外低调。
南疆大胜,帝王大赦天下。不仅前阵子由朱景深监国时掀起的腥风血雨全然平息,东海流民之乱已平,镇东军的将领们也被免了过往的罪罚。
二皇子朱景坤也解了禁足,不过依旧同禁足时没什么两样,深居简出着。
四皇子朱景耀本来就资质平平,前阵子由他外祖父牵扯的朝堂动荡方歇,他便也战战兢兢,不声不响。
眼看着东宫就要空置出来了,可令朝臣们感到神奇的是:之前帝王没有表示要立储的时候,几人各自筹谋明暗动作;而如今东宫明摆着要有新主人了,四位成年皇子却个个收了当初的锋芒,一个比一个清心寡欲似的。
朱景深在长兄回都后就收到了长兄派人送来的长信。
朱景厚信上说,先前兄弟之间嫌隙已深,知弟弟不愿见他,但很多事情不能不向他如实坦白,也希望能得到弟弟的谅解:
他一直内心嫉妒弟弟的才能,忌惮他母族在西土的权势,也曾想方设法离间他与慕如烟,但不论是围困白家还是逼他饮毒,的确并不知情。此次天下太平,若在皇子之间论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