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了凑,语气充满挑衅,“让我来戳穿你们悲惨的现状吧——村寨大乱,你们的兵全去平乱了。”
听他这么一说,秦季瞪大了眼睛。
“哟,都猜到了么。”骆珏轻笑,悠悠道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谁都想做得利的那一方,可怎么才能让自己做成渔翁呢?所以你将大皇子藏在村子里,若暴/乱起来,顾虑到人质,朝廷军更有可能优先选择去平乱。”
秦季听到此,不禁双拳紧握,浑身颤抖。
郑洋朗声笑起来,不屑道:“没错。我的确料想过暴/乱的可能性。看来被我猜中了,那座昏聩残暴的朝廷,竟会为了一个皇子,选择就这样将海岸拱手让人……真是无可救药。所以现在就是等,等他们两边杀得两败俱伤,然后我们再一举将你们灭了。”
秦季望着桌对面郑洋居高临下的笑眼,双眸噙满了泪水。
所以他的那些满怀理想进入南疆腹地的同伴、那些对他们敞开大门愿意揭竿而起的平民……全部不过是为了对抗朝廷可被牺牲掉的棋子。
他想到邓诚曾经闪耀过光芒的双眼,想到那些女人们安宁的低语……可短短一瞬,他们就那样悲惨又无知地死去了。
何为昏聩,何为残暴?是否对抗一具昏聩残暴的机器,也要用同样的方式?
“我们要做的,不只是解放南疆,更要解放整个南昭。要实现伟大的理想,就会有牺牲;用少量的牺牲,去换取更多人的幸福,就是正义,”郑洋一派大义凛然,“这不是你们这种朝廷的走狗能够理解的。”
“你错了……”秦季双唇微微颤抖,望着郑洋的目光凉了下来,“朝廷军是去村寨救援了,但他们不是为了大皇子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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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回到先前营帐之中,慕如烟对秦季道:“对不起,救不了。何况,他们手上有人质。”
秦季瞪大了双眼,支支吾吾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