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留出空隙。
胸口心跳如雷,朱士玮高举朱雀剑,面朝承平帝匍匐跪地:“臣罪该万死——!”
表面上是为自己方才在情急之下夺了帝王手中的朱雀剑而请罪,实则是因为这些日子自己故意装作染了传染病,方才被尤亥揭发,犯了欺君之罪。
是生是死,只在帝王的一句话。
大殿上陷入了沉默。沉重的片刻,于某些人,就是一生的时间。
承平帝幽眸似海,对眼前人端详片刻,终于缓缓开口:“事急从权。卿护驾有功。”
他踱步到朱士玮跟前,正要伸手去接朱士玮高举的朱雀剑,却又忽然将手收回:“卿大病初愈,朕就不扶你起来了。”
卢公公见状,立即会意,上前接过朱士玮手里染血的剑,小心取走收好。
大汗淋漓,哗拉拉滴在地上。
赌赢了……
“谢陛下不杀之恩——!”朱士玮匍匐叩首,高声谢恩。
帝王将深邃的目光定在朱景深身上,语气平淡道:“既然犯人已经自己供认了其为褚相余孽,朕已知白家是被诬陷的——”
朱景深与父亲沉默对望。
知道此事还剩最后尾巴未了,朱士玮并未抬头,却郑重请示:“陛下!臣有罪!”
帝王垂眸:“说。”
朱士玮微微抬头:“方才为了引出犯人口风,臣故意说其曾对臣说过幕后主使的姓名——其实他并未向臣提起过!请陛下赐臣当众惑君之罪!”
“免了!”听帝王果断而宽容的声音,好像颇为满意,又瞥了眼朱景深强撑着的身躯,宽赦道,“都回去吧。”
“谢陛下!”朝着在重兵守护下离去的帝王的背影,朱士玮再次叩首谢恩。
*
禁军兵士松开朱景深双手的镣铐,将尤亥的尸体带走。
大殿上只剩下朱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