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惊讶地看到荃世子一身一如往常的莲青色淡雅锦袍,翩翩公子早等在那儿了。
她们已经不见荃世子好几日了。只知道他躲在倚梅苑里大步不出,还以为他烧坏了脑子性情大变。
清漪园没有了嘻嘻闹闹的荃世子,简直冷清得像是冬日提前到来。
而现在,看到了和往常一样的荃世子,众人都松了口气。
慕如烟望着表兄,两人在阳光下相视而笑。
眼前人是如假包换的再熟悉不过的表兄,却宛若新生。
或许一切并不会那么快烟消云散风平浪静,但他们从小一同相伴成长,没有人比彼此更相信对方的秉性与能力。宇宙浩淼,时间终会抚平一切。
见兄长对自己微微伸出手臂,她笑盈盈地走上前去,轻轻挽住他的手,从背后看起来,就像少时的兄妹俩。
出了小门——大门还被上着锁——家臣已将马车停在街上。
众人诧异地发现,大门口清清静静,端明井然,并没有严正站列的禁军看守在一旁。
原以为自己是戴罪之身,虽然有一天的恩赦,按照规法,还是会由禁军前后开道押送。是以她也早做好了一路被民众围观自己受禁军押解的准备。
要知道,要不要撤走押解的禁军车队,这种事情,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请示陛下的。
不然要陛下当着众人的面怎么说呢?
准她入宫赴宴是顾念母后亲情人伦,可若帝王御口之下,连规法都不顾了,却有失了皇权威严与国政原则之嫌。
所以,只有主事人硬着胆子自作主张,不露声色偷偷办了,而帝王也睁只眼闭只眼,这事儿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朱荃看了眼门前清净整洁的空街,嘴角轻笑:“刘轶这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听表兄话里有话,慕如烟也知道,中护军刘轶向来谨小慎微,此举一则是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