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白家与雍家曾经私交甚厚。后宫不得干政,请淑妃娘娘出面不太方便,就想请殿下试试。雍家说不定会卖个面子。”
但谁都知道,那也只是“说不定”。雍家向来脾气古怪、恃财傲物,强悍到连陛下也未必能说动。
朱景深无奈地点点头。
武将起身,躬身深行大礼。
下一刻,朱景深见他神情甚是忐忑慌张,双手颤巍巍地从怀中取出一小瓶东西。
时空仿佛瞬间凝固了。
朱景深冷冷地望着眼前的小瓶,心中彻底一片冰凉,幽幽启口道:“这是什么。”
其实不用问便也知道。
那是毒药。
*
遥远的东方,高山阔海,稻香鱼肥。
临海山间的墅阁中,可遥望海上烟波浮漫,飞鸟恣意盘空飞舞,船只浩荡络绎不绝。
高台帘幕轻摆,一主一仆坐观美景,品茶听风,好不风雅自在。
侍女银雀看了会儿景色,再看向若隐若现的纱帘后悠闲赏景的主人,又无奈叹了一声。
大皇子要求征购雍家商船的亲笔信,已经搁了好些日,可主人丝毫没有要回信的样子。
还记得那日主人收到信后,随意一看便把信笺扔了,嘴角一抹嘲笑:“就这点钱……这是来抢了?”
此刻看着主人依旧悠哉悠哉的,银雀甚是担心:“要是大殿下上奏陛下,参雍家一个不肯协作、耽误战事可怎么好?”
只听帘幕后主人悠悠道:“他敢。”
银雀吞了吞口水。想当年主人在南都成长,劣迹斑斑,从小可没少挨国公的板子。可这气焰……倒是非但没熄,还连年渐长……
“唉,”她不禁叹了声,“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帘幕后那双耳朵竟然好得很。
银雀不敢大声说,只低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