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朱荃还未开口之时,坐在慕如烟另一侧的朱景深已脱下自己的外袍,帮她披上。
两人隔着慕如烟,四目相对,空气中好像有股莫名的张力。
慕如烟身上一暖,脸也倏地一瞬潮热起来,只好浅浅低着头,沉默望着面前的杯盏。
该不是,竟醉了?
见慕如烟茶杯中已空,朱荃便像往常那般自然而然抬手为她斟茶。
同一时刻,另一只手也提了茶壶,正要为她倒茶。
各坐在慕如烟一边的两人手停在半空,再一次互相望着。
席间忽然变得很安静。
众人转过头来看他们三人。
两人同时又将各自手中的茶壶放下。
慕如烟依旧颔首,双眸定在面前桌上的杯盏,暗暗叹了声。
静默一瞬,由邹准新起了话头,露台便又热闹起来。
一时间众人行诗作对,曲乐赏鉴,又聊起名贯都城的艳诗来。
繁华南都,纸醉金迷,多的是附庸风雅的文人诗客舞文弄墨,光是赠艺妓佳人的墨宝就不少。不少艳诗情诗口口相传,不问出处,流传街巷,受人品鉴。
先聊完几首前阵子都中驰名的,邹准忽然诵起另一首来。
慕如烟坐直身子。这可不是她前些天胡乱写了送去解语楼的。
“这首不知出处,近日在南都巷尾传唱。虽然人们都说写得好……”邹准边说边啧啧摇头轻叹。
慕如烟眯起眼凉声道:“有哪里不好么。”
丝毫没意识到慕如烟隐隐尖厉的目光,邹准一脸得意笑道:“文采不错,但情感太假,我一看就知是没恋过的人写的。”
“……”
“人在思慕一个人的时候,特别是当还不完全清楚对方的心意,哪会这么火急火燎的,”吕潇潇等人听得更加入神,邹准一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