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而言,何尝不也是,上至帝王,下至臣民,甚至是敌人,人人皆成了棋子……
斜阳下,朱景深看着好友,调皮一笑:“慕如烟或许不是善类,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邹准愣了愣,扑哧一笑,摇头道:“至于么,为了追个人,把自己说得这么不堪。”
还记得昨晚,邹准力劝朱景深远离慕如烟时,朱景深望着窗外的悠悠月光,只是淡定答道:“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回想到好友昨晚的那句话,明白自己是怎么劝也无益的了,邹准望着此刻宫墙上的夕照,摇头自语道:“这是怎么了……近来自己一头往火坑里跳的人,有点多……”
朱景深知道他在说自己,也在说前日自投罗网的慕如烟。
他笑着摇了摇头,对邹准道:“去吧。”
邹准知道他是让他去参加大皇子的庆功宴。三殿下对皇位并无兴致,待将来长兄顺利登基,不论他是否能不能做成一个逍遥的亲王,都决意远走高飞。可若友人们不能继续在都城好好生活,他又怎能走得安心。
“你……”邹准的喉咙有些哽咽。
他今日朝上故意弄巧成拙,让自己尽失人心,又亲手毁了父亲的青睐,何尝不是为了他们这些人,可以今后在长兄的羽翼下,平安富贵。
朱景深伸了伸懒腰,步履轻盈地径自往前走了:“累了累了,收工了。”
终于可以告一段落,稍作喘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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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的时候,夜幕已经沉下。
邹准刚踏进门,家臣又是手捧庄重便服、又是举着帖子,人人喜形于色:“大殿下差人来请了好几次,对大人很是器重。”
邹准默默望了会儿家臣们手里的东西,脸上一下子恢复了往日的吊儿郎当:“把我平日里的那套艳服拿出来。”
家臣愣了愣,继续喜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