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望着，说不出话来。

帝王已从女医的脸上寻到了答案，他将身子吃力地往后仰了仰，洒然笑了起来：“你去告诉她也无妨。”

杜若低头，不答话。

“朕知道她在等什么，”帝王望着朱雀剑，声音变得坚毅冷静，“你去告诉她，朕可以等。”

＊

白天，太医从裕坤宫出来。

一切都是走过场。太医走后，吕皇后便对外宣布自己得了慢性厉疾，不便再随处走动了。裕坤宫门就此关闭。

很快，陛下下旨，将掌领后宫的权柄从皇后身上除了去。

往昔风光奢华的裕坤宫，一日间仿佛一座冰冷的牢狱。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也只好自觉禁足了。

贴身侍女打探消息回宫的时候，皇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陛下可是让淑妃掌理后宫？”

侍女连忙摇头安慰皇后：“今日三殿下如此触怒陛下，陛下怎会将后宫的权力交给淑妃娘娘。是容贵妃。”

吕皇后有些意外，愣了一会儿，淡淡苦笑起来，只轻声叹道：“真是个有福之人。”

侍女摸不着头脑，想了想，只得应道：“是啊，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倒是让容贵妃捡了便宜。”

似乎没听到侍女在说什么，皇后对着清冷的窗外凄凉笑着：“什么都用不着争，用不着烦恼操心，总也有人呵护着……若有人在旁真正呵护着，谁愿意披荆斩棘。”

侍女更是一头雾水，过了一会儿，转而对皇后汇报道：“娘娘，今日陛下唤了杜若看诊。”

吕皇后神色一震，心头一紧。

“据说是因为王太医家中有急事告假去了。”

皇后双手发颤，紧紧拽着袖口，胸口的心跳声像雷鸣。

若是陛下快不行了……

现在裕坤宫已然变成冷宫，从前的军中朝中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