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一切都是顺势而为。若陛下没有半点意思的事情,做了也无济于事。”二皇子府邸,朱士玮对朱景坤悠悠笑道。
朱景坤得意地笑着,点头道:“今儿算是彻底看清楚了,什么盛宠,不过是父皇掩人耳目的手段。荣华与权势,想收的时候就收回来,管什么情面。还是母后看得准。”
这次以后,朱景坤对母亲的心智与判断再也不怀疑。
他对母亲的手段钦佩道:“不愧是母后,这颗棋埋得可真久。慕如烟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些金子根本不是来自南疆,而是母后安排人送去的。”
他与朱士玮四目相对,大笑起来:“她做人如此张狂,哪个南疆贵族会指望她帮忙说话,又哪有人会笨到拿黄金去讨好她!”
朱士玮含笑应道:“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左相一党力荐慕如烟南征,皇后娘娘没有让人发话阻止,因为慕如烟的败局早就定了的。”
不过,本来计划的是用别的方式抖出慕如烟私下收受南疆黄金,以此污蔑她而将她扳倒,可正好发生了方子扬受慕如烟羞辱的事。清月当时在场,事后便将当日雅室中发生的口角冲突告诉了朱士玮。
这可不是正好的一颗棋。
在朝堂之上杀人,借刀杀人才是上策。若能用借来的刀,绝不会让自己的手沾血。而且因为方子扬在朝中无依无傍、哪儿也不靠,他的揭发才最有说服力,也不会让皇帝怀疑此举是出于派系碾轧。于是就上演了今晨朝会的一幕。
“昨儿还说着呢,宝剑就该给真正能挥舞它的人。果然,今日她连朱雀剑也被夺去了。哼,原是她不配。”朱景坤手上举着昨日得来的稀世名剑细细品鉴,脑海中想着的却是自己有朝一日得了朱雀剑的样子。
那把名剑是东海雍国公讨好二皇子的礼物,与其一起献上的,还有当年陛下御赐雍家的青龙盾。
在远古神话中,东海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