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是谁!”朱景厚目光坚利,“别忘了,就血统而言,她比我们俩都更接近那位置!当年她母亲离皇位就一步之遥,难保时隔二十多年她不会替她母亲卷土重来。固伦公主的旧臣都还在呢,只是一个个将自己隐匿了起来,但实力犹存。他们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被合适的人唤醒,一经释放,会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朱景深默默看着兄长:你根本不懂她……这座皇宫,根本配不上她。
可这句话就算是说出来了,长兄也不会相信,还会更加认定,弟弟已被她骗得神魂颠倒。
“事实不是证明,从昨夜到今日,东西两边掣肘之际,终究是她镇北军渔翁得利。”朱景厚握住弟弟缠着白纱的手,白纱渐渐被鲜血染红,“你信哥哥一句话,慕如烟不是善类。她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强劲的敌人。不要被她的表面骗了,到时候被人吃得连骨头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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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离开后,朱景厚一人独坐院中,沉沉冥思。
脑中仍旧浮现朱景深方才满面心如死灰的样子,朱景厚长叹了一声,不知道自己今晚的一番苦言力劝,他听进去了多少。
但至少——他又转念想到慕如烟离开前对朱景深的一脸愤怒鄙夷——至少慕如烟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今日早前,朱景坤过来找长兄。他素来对长兄的出身瞧不起,这次竟毕恭毕敬地前来拜见,还哭丧着脸连连求饶:“兄长!兄长,求求你们,就把南征权让给我吧。你们不是已经有了两方势力了么,如今连南疆都夺去了,是不是接下去就轮到要去夺东边了?今后让弟弟我哪儿还有安身立命之地啊!”
看朱景坤就差没要拭帕涕泣了,朱景厚知道他定是心怀鬼胎来者不善,但也没戳穿,只是平静问道:“此话怎讲?”
“镇西军与镇北军不已是一家人了吗?”
朱景厚轻哼一声,冷冷一笑:“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