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邹准笑得狡诈,“此情真可鉴天地,怎么就当着人家的面说不出来呢……”
见朱景深向自己投来一个冰凉的眼神,邹准讪讪闭上嘴,过了会儿,幽幽开口道:“皇后那么做不难理解。原是你今日关心则乱,反而太急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眼下三军争夺南疆出战权,谁都希望自己是那个坐收渔利的人。皇后今日既能帮着陛下捧杀一番,又能顺便让北军与西军之间产生嫌隙,何乐而不为呢。”
“捧杀……”
“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捧杀吧。明眼人看得出,可还是得帮着捧。”邹准眯起眼,“今日你父皇当众捧她,其中一个目的也是试探整座朝廷的人心。你难道忘了?朝堂上,耐心何等要紧。你不是一直都很有耐心么……啧啧啧,就为了帮心上人挡……”
见朱景深陷入沉思,邹准离开前拍拍他的肩,幽幽道:“说到底最终决议如何,也还是凭陛下一人心思。悠着点……若哪天真被人看出软肋,就离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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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裕坤宫中气氛轻松欢快,镇东军亲信为吕皇后献上各种东海名物,殿宇熠熠生辉。东海自古富庶,商业繁盛,而这些琳琅满目的奢贵物品便是明证。
“恭喜皇后娘娘今日占得上风,”亲信笑脸谄媚,“到底是西边先着急了。陛下可都看在眼里呢。”
吕皇后品了口东海山间产的新茶,嘴角悠悠上扬。朝堂上本来就是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落了被动。看朱景深从小帮着大哥,吕皇后心里想着朱景深那孩子聪慧过人,是以一开始心中还有过担忧与顾虑,如今看来倒是大可不必。她轻笑着:到底还是太年轻,或者说,还不够狠。
“可不论如何,看来左相与慕如烟之间的联盟已成,长此以往总不是好事。”
“那就拆。”皇后胸有成竹地淡淡一说。
“拆……可是那慕如烟与朝臣间没什么来往,对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