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兵马调动来说,也应优先东西二军。二来,北旻不可小觑,自从五年前兵败之后他们就再无动作,而如今休养整备了五年,兵强马壮,若趁我军南征之际攻入北境,到时候南北两乱并起,后果不堪设想。”
那些左相一派的廷臣被他说得一时语噎,但这道理他们并非不懂,所以早也有备而来。只是他们原以为这会是由皇后一党提出来,没想到今日当众站出来反对的是荃世子。
“世子所言差矣!世人皆知北境有慕帅先灵庇佑,北旻怎敢来犯!更何况,此次慕将军独身前来国都,重将能臣都留在北境,北旻又有何惧!若担心南北夹击,那就先请慕将军率领中原禁军前往南疆,到时候沿路重整散乱的镇南军,以慕将军的能力,还愁没有办法组建一支强盛的军队?”..?
朱荃听了直想骂人。中原禁军人数最少,而且职责主要在于保卫都城,所以根本没有多少可以遣调。这些人是为了自己,要把慕如烟一个人推到兵荒马乱的南疆。镇南军早就一盘散沙,谈何重整,而且,对于一天都没亲身带过的兵,你们倒是自己领着去打仗试试看啊!
可他虽然盛怒,却也没法把这些话直接当众说出来。对方一个个言之凿凿,又是家国大义,又是将慕如烟能力捧得太高,好像胜利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唾手而得。
大殿上陷入焦灼,沉默不期而至,压抑得让人烦闷,承平帝的眼中仿佛染上一层暗纱。
估摸着局势差不多可以定下了,左相一派面面相觑,嘴角露出悦色。
紫微殿上忽然传来一声清雅浅笑,打破了浑浊的沉默。
众目睽睽之下,朱景深走出来,面对那个列出各种理由力荐慕如烟的左相一派朝臣,举重若轻道:“阁下方才说了,此次慕将军独身前来国都,重将能臣都留在北境,北旻没有什么可惧怕的。”
“没错!三殿下说得正是!”
朱景深嘴角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