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面不是更冷？”李原道。

“在外面走走就暖和了。”纪仁道。

李原皱眉：“在屋里走不是更暖和？”

这老头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应该不太可能，他什么都没漏啊。

除了，这不是他们常出差住的地方。

经常跟着一起出差的纪仁，肯定是知道的。

李原眯眯眼，黑暗都挡不住他眼里的贼光。

纪仁心里冷笑，今天他就是什么都不做，回去也别想好好退休了！

“你非得逼我说实话，好端端的住这破招待所，就为了省那俩钱？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床薄的就一床褥子，还一股霉味！连个热水都苦了吧唧的，是给人喝的吗？”

纪仁不满地嘟囔：“仨瓜俩枣地也贪，上不了台面。”

李原面上一怒，心里却松口气，原来他是不满住宿条件。

确实，这废弃的招待所条件就是不好，好也不能荒废了，几里地外就是一片大工厂呢。

这是个公社办的招待所，王群确实是经理，不过这招待所好久没开张了。

王群从屋里报了一床被褥出来，给纪仁送去了。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纪仁却看见方盈朝他挥了挥手。

纪仁顿时放心了，回房间之后，很快就拉上了灯。

李原和王群也松口气，看了安静无声关着灯的方芸的房间一眼，回自己房间了。

又过了几分钟，方盈才悄悄进了院子，贴在两人的窗户外偷听。

发现两人声音的距离是在床上，王群正在跟李原打听方盈的事情，是不是食品厂的厂长，是不是真有采购任务。

没有关注窗外。

方盈朝冯左招招手。

冯左如一只夜猫一样，背着个人，依然轻盈地钻进院子，直接来到方芸的窗外，小声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