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一夜暴富的土豪儿子种下的桃花树,阿灼如此形容自己的出生:“种下我的人是个结巴,我第一年开了花,他的夫子便教他读诗经,结果他望着我‘灼……啊灼,灼啊灼灼’的灼了许久,最后也没完整念出那句诗来,不过我的名字倒是取了出来。”阿灼扭头望他,“这样听来,你倒与我挺配。上官其华,灼灼其华。”
温软的细语吐在上官耳边,闹得他一张脸微红。
忽然,阿灼掰过他的脸,盯着他幽黑的眼眸,正色道:“莫不是……你爹便是那土豪儿子吧?”
听得这样一句话上官心里自是泄气的,不过他素来表情木讷,就算泄气也不会表现在脸上。上官也正色盯了阿灼许久,道:“阿灼,土豪又不是王八,活不了你这么久。”
阿灼点了点头,放开了他,沉默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你方才那话,是在骂我么?”
“没有。”
阿灼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会儿,马上就把这茬抛在了脑后,又兴致勃勃的给他讲其他的故事……
上官垂着眼眸仔细听,心里却在想,这个活了千年的桃花精,其实是个傻姑娘。
其实上官一直知道,两人相处的前两月,阿灼逐渐对他失了戒备之心,最开始或许威胁强迫的逼着他施肥,后来则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是真的掏心掏肺的对他好。偶尔还会摸点银子出来,让他去百里坡外摆茶摊的夫妇那里买些吃食。
上官不跑,是因为他已经应了阿灼要将她的真身养好的诺言。而阿灼不担心,是因为她根本就忘了当初是自己强迫人家留下来施肥的……
阿灼如是说:“千年来你是头一个听我说这么多话的人。我喜欢你。”单单纯纯毫不掩饰做作。
但上官不可以,家仇在身,他脑海里深深的印着门派中人惨死的模样,复仇两字,已在他心间烙了最深的印记。
直到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