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大有点原形毕露的模样,走三步拐两步,上阶梯的时候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
谷言觉得好笑,见她许久没爬起来,又担忧她是不是摔伤了哪儿。他忙开了车门向曲惜走去。哪想他还没走进,曲惜翻过身就躺在台阶上呵呵傻笑起来。
初始她兴许是真的觉得自己好笑,而嘴咧到最后竟然变成了哭的弧度,干涩的笑声,配上难看的笑脸,竟让人觉得莫名心酸。
在谷言的印象中,曲惜一直是个简单直接而有点蛮不讲理的小女生,她面对他的时候从来是笑脸迎人,即便是谷言,也没法否认她笑容中的温暖。所以他从不曾想过,原来在这张单纯的笑脸上还会有这么充满矛盾的表情。
他远远地便闻到了刺鼻的酒臭。谷言皱了皱眉,上前拍了拍曲惜的脸颊:“你喝了多少?”
曲惜伸出两根指头晃了晃。谷言嗤笑:“两瓶啤酒就醉成这幅德行,真出息。”
曲惜眉头一皱,不满的纠正:“是白的!”
谷言适时的沉默了。他拉曲惜站了起来,问道:“还记得住哪儿不?”
曲惜想了许久:“我怎么知道住哪儿。”她大着舌头道,“老爸一个家,老妈一个家,哪儿都不该我住……”
闻言,谷言暗暗惊讶,他一直以为曲惜定是生活在很幸福的家庭之中,有父母家人的呵护,所以长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肥胆——居然敢冒着被炒的危险追求老板。
“你想住哪儿?”谷言换了个问法。
曲惜沉默了许久道:“住言叔那儿。”
谷言立即皱眉:“我送你去酒店。”
曲惜咧嘴笑了:“我知道言叔肯定不会让我住他家的,他不喜欢我啊……”她拉着谷言的手,一副‘你且听我好好说’的模样,“可是我很喜欢他,非常非常非常……”
她一直重复着“非常”二字,就像怎么也不够表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