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苏公子便是守信重诺之人?”她将苏墨的手从下颌拿掉,“雪草可不是什么大人物,我可遣不了人来告知你这些琐事。另外,苏公子也别用这种语气与我说话,免得让我误以为你还在担心我。”
“我是在担心你。”苏墨坦言。
雪草冷笑着转身进屋:“担心?雪草怎比得公子金贵,这贱命一条谁还稀罕要么?”
连日来雪草对他再是冷言冷语苏墨都没有生气,偏是今天这一句话让苏墨沉了眉目:“你不稀罕我稀罕。”
雪草步子一顿,微微侧过脸,唇角没有半分弧度:“苏墨,你稀罕的这条命,早在三年前被你杀过一次了。”
苏墨脸色一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一肚子的火皆无声熄灭,空馀难诉的痛与悔在胸口徘徊:“对不起。”这三年他已在无数次午夜梦回中对雪草道过歉,可每次醒来,只馀一室寒凉,他真的被那样的茫然折磨够了,所以昨晚没等到雪草回来他才会那样惶恐,所以才压制不住火气,他其实……
只是害怕了。
雪草没有理他,兀自进了房,关上了门。独留一室冷清。
苏墨在屋外静静站了一会儿,然后进屋来一言不发的收拾着桌上的冷饭冷菜。
雪草不知道这些菜是在她昨天走了以后苏墨就开始做的,曾经那般高高在上的生活何须他下厨做饭,小小的一方灶台将素来沉着的苏墨弄得手忙脚乱,挣扎了一天才做出了几盘像样的菜,他像宝贝一样捧到桌上,一直等一直等,等到饭菜皆凉也没等回来那个身影。
苏墨收拾饭桌的手微微一顿,垂了眼眸。
原来被人辜负了心意竟是这样凄冷的疼痛感。他这是,得了现世报了吧。
第五章
苏墨的肩有旧伤,在外寻了一夜的雪草之后他的伤複发了,左手完全没办法抬起来。睡了一觉起来之后疼痛更甚,是以这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