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
付长歌沉默的把门主放下与阿榕一起挖坑,他惊叹阿榕熟练地技术,但心里又蓦地升起了一股涩然,一时想要走的话竟说不出口,她这样对他好,其实心里是怕极了他说要走吧。
可是,他却不得不走,门主出事,长青门中肯定一片混乱,之前小姐又……付长歌给门主立好木碑,拳头握紧又松,终是开口道:“阿榕姑娘,在下实在是有要事缠身,明日怕是就得离开……”
“好啊,你走吧。”又不等他说完,阿榕便打断了他的话,只是这一次的回答让付长歌怔愣了许久,紧接着心里涌上了许许多多的愧疚。他紧蹙眉头,倏地一掀衣摆,对阿榕单膝跪下,拜道,“救命之恩永生难忘,明日出谷后长歌此生恐再难报答姑娘恩情……”
“没事没事。”阿榕好像养成了打断付长歌说话的习惯一眼,她举着火把转身便走,单薄的背影看在付长歌眼里让他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付长歌!走啦!”阿榕走出一些距离之后对他挥手,“你今天泡了水,我还得给你换药呢!”
语气雀跃得就好像她的生活里,没有悲伤。
翌日。
昨晚睡前阿榕说明日一早送他去出谷的地方,可是这都等到日上三竿阿榕还没出来,付长歌等得不耐烦,正要进去催人,忽然门扉打开,阿榕一改往日的粗麻衣裳,身着浅葱色的长裙走了出来。
付长歌一怔,感觉今天的阳光是不是用一个很刁钻的角度打在了阿榕身上,竟让他觉得……阿榕,美得像妖精……对了,她本来就是妖精。付长歌一声清咳,挪开目光,昨晚换药时身上被阿榕抚摸过的地方有些让人难堪的灼热起来,他道:“阿榕姑娘。”
“嗯,走吧。”阿榕拍了拍自己的包袱,“我都收拾好了。”
“收拾……什么?”
“一些衣物细软。”阿榕笑道,“我和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