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从黑暗当中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双手被绑在身体两侧,我正被陆北腾扛在肩上,他一脚踢开了一个院落的门。
门内,立即传来浓郁的药草味——是那有古井在的制药院子。我在沈缘的封印里面来过,所以此时一眼便识了出来。
院落中,正站着许多身着白色衣裳的侍从,他们正在制药,见陆北腾到来,似被吓了一跳,纷纷俯身跪下,颤巍巍叫了一声:“少门主。”
陆北腾没有搭理他们,带着我迈上院中主屋前的台阶。
我却回头望向其中一人,那人正是我来陆门的时候,在水榭廊桥上遇见的一个白衣侍从。我张口就要对他告白,打算在这儿跟陆北腾来个“同归于尽”然后再重振旗鼓收拾他!
却不想,我一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里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陆北腾竟然封住了我的喉咙!?
我惊慌的对着那人,用唇语告白,但没有声音,我等了好久,没等来天星坠落,没等来地牛翻身,只等到了陆北腾稳稳当当的扛着我上九级台阶。
“耍无赖”的方式耍不了了,只能正面应对了。
我在他肩头,悄悄挣扎,被绑在两边的手努力的要往中间凑。只要我双手能触碰,我的手指就能在手背画个圈,然后联系上沈缘……
然而,当陆北腾走上第九级台阶的时候,他一把推开主屋的大门,登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我的眼睛都被这股热浪灼得生疼,都没来得及看清屋中布置,便被陆北腾甩在地上。
尾椎着地,疼得我龇牙咧嘴。而我面前的陆北腾,他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我,神色间哪还有白日里我摔了一跤就心疼的态度。
我笃定,他此时眼中看到的我,才是真实的我,而不是他心里的“故人”。
你想做什么?
我用唇语问他。